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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祥鸿:老屋门前的桂花树

时间:2024-02-02 16:18:19 来源:产品中心

  秋风吹过山坡,树叶簌簌作响。几片黄叶像金黄的蝴蝶腾空起舞,再悄然落下。老屋门前的桂花树微笑着,在风中轻轻允许,捧出满树淡黄的小花,把怡人的幽香播洒在秋风里。

  哥哥指着这株绿叶婆娑的桂花树,笑着说,桂花开了,收桂花的人来了,得趁着好天气从速打下来。

  他回屋,找来一床洁净的旧床布铺在树下,拿起一根细长的竹竿开端打桂花。他昂着头,高举竹竿,用力击打树枝。

  一簇簇桂花夹杂着少量枯枝和几片绿叶落到旧床布上。香气似乎也落到地上,然后四处飘溢。

  我也举起竹竿,学着哥哥的姿势击打桂花,头上和身上也落了不少桂花。过了一瞬间,我手发酸,停下竹竿,捡拾地上的桂花,细碎的枯枝和树叶落下不少,地上一片狼藉。

  我想,流火的夏天,桂花树就开端孕育花苞,听凭风吹雨打,顶着酷日炙烤,过了几个月,它们才站在高高的树上,敞开开来,传达香气。它们站在日子的头顶,把凡尘里的工作看得明明白白,对人,对日子,它们必定有点害怕和害臊。

  仰起头,我看见,站在树梢上的那几簇桂花也仰望着蓝天白云,它们是不是想逃到云彩上去?

  当然不会的,没有传闻也没见过它们逃走过。上一年,下过几场秋雨后,泛黄的桂花落到了地上,薄薄的一层,香气已无。

  我觉得很对不住桂花树,它为咱们贡献遮阳的绿荫,敞开繁星似的花朵,传达沁入心脾的馨香,咱们却打它,使劲地击打它。

  我心里想,我如果是桂花树,我就不开花,或许摇身一变,成为其他植物,或许就不会被击打了。

  这株桂花树陪伴着老屋三十多年了,骨干有大海碗粗细,枝丫长得较低,四处扩展。家里的几个小孩子只需拽着最矮的枝丫,稍稍用力,“蹭蹭蹭”三两下就飞快爬上树,然后双手抓着一根较粗的树枝荡荡悠悠,就像在操场上玩单杠相同自在快活。有时,小孩们骑在树上唱着歌,猎奇地左顾右盼,半响舍不得下来。桂花树上俨然成了孩子们的乐土。

  而老屋门口不远处的池塘边有棵垂柳,腰肢纤细,秀发飘飘,姿势袅娜,风情万种,历来没有人打它,敲它。

  可桂花树是勤劳的。它终身都在繁忙着,即便埋在泥土里,它也不会偷闲,不会忘掉自己的职责。夏天,捧出一地浓荫,养出一树知了;秋天,“叶密千层绿,花开万点金。”纵情吐露芳香,播洒馨香;春冬之时,满树葱翠,绿叶如诗,仍亭亭如盖。

  桂花树是谦善诚笃的。它的香气淡淡的,很天然,不夸耀,不浓郁,适可而止。它的叶片不大,像镀上一层蜡,泛着金属般油亮的光泽,层层绿叶没有漫山遍野的夸大感,仅仅谦逊地扩展开来,筛下不大不小的一块绿荫。

  桂花树是仁慈热心的。你赐予它一滴水,它便繁殖一片绿叶;你施下一点肥,它便花开满枝,馨香四溢。风来,轻轻地摇曳枝叶,表明欢迎;雨来,悄然沐浴,洗去污垢;雪落,举起双手接住,“忽如一夜梨花开”,一树玉树琼枝婀娜多姿,仿若瑶池仙子。

  田祥鸿,安徽霍山人,笔名荷叶田田,系六安市作协会员、六安市诗篇协会会员、首届皖西好教师、霍山县作协会员、小南岳文学社社员。酷爱读书和写作,著作散见于《濮阳日报》《中华日报》等中外报刊杂志及网络微信大众渠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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